第五节 忌讳
第五节 忌讳
武装部长—吴却之，他似乎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，在宴会例行的致辞，演讲，祝酒等例行环节之后，他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。我说过，宴会真的是个有意思的事。
几大杯红酒下肚以后，吴却之已经微醉了，但他似乎还是努力的克制着自己，向老爷身边的政府代表费舍尔部长敬酒，之后便向部长问道：“尊敬的费舍尔部长，一直以来，我都有一个疑问，希望你能替我解惑？”
“吴部长客气了，有什么大家一起讨论，如果说到替您解惑，这让我感到惶恐。”
“帝国的古老权利里，我清楚的记得一条，伽利略公国，虽然是保持中立的，但它的行政属性，是属于帝国管辖的，请问是不是？”
“这个众所周知，这是几万年前，易帝陛下定下的，但实际上，帝国从未对伽利略公国行使过管辖权，因为易帝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还说什么易帝？易帝都死了2000多年了，我觉得政府应该收回伽利略公国的管辖权。”
“但我们人类能有今天，一切都仰仗伽利略公国的那位祖先，建立星门，才使得人类文明得以延续。。。。。”
“但我也觉得，现在人类的发展速度超乎想象，而此时的伽利略公国，却成为阻碍人类征服宇宙的绊脚石。。。。。”吴却之的声音很大，几乎是吼出来的，惹得其他宾客纷纷侧目。
“老吴！！！！！”老爷打断了吴却之的话：“注意你的言辞。。。。”老爷睁大眼睛，盯着吴却之。
“噢，对不起，钱普禄老爷，我可能酒喝多了，没有注意自己的言辞，不过，我的意思没有恶意，我也衷心的感谢，伽利略公国的祖先，对人类的救命之恩。我只想说，现在的星际开发速度，因为伽利略公国，星门的建造速度太慢，被大大的迟滞了。而他们，又只使用伽利略公国的人建造星门。又始终恪守自己祖先的遗训：不使用克隆人奴隶。。。所以。。。。。”
费舍尔部长刚想开口，却被老爷抢走了话题：“那是伽利略公国的内政，我们是没有权利干涉的，吴部长，不要随意挑起事端。”
“可是老爷，我们现在新探明的那些，有开发价值的恒星系，已经超过50个了，就是因为星门迟迟没有打造，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资源却无法使用。。。。等他们造好这些星门，要几百上千年啊。”吴却之依然兴奋，并大声的说道。
老爷不再开口，梁知茹接过话题：“吴部长说的，也是有一些道理的，伽利略公国，虽然地位超然，但他们一直保有星门建设的专利，确实阻碍了人类的发展。”
看得出来，费舍尔部长如坐针毡，额头微微的渗出汗来，不过，他依然很沉着的说道：“钱普禄老爷刚才说过，那是伽利略公国的内政，帝国政府，虽然名义上，有对伽利略公国的管辖权，但纵观这几万年的历史，却从来没有行使过的先例。所以，这是个约定俗成的默认。政府是没有借口出面，要求他们加快星门建造速度的。”
“我们人类文明，从母星开始，至今少说也有七万年了，我们人类最大的武器，是时间，我们人类会繁衍，我们有下一代，干嘛那么着急，要那么快的开发速度又能怎样呢？”那个漂亮的小伙子，梁知茹的丈夫，冷不丁的一句话，让餐上，每个人的表情变化，精彩纷呈。
他可能不明白的是，他的话，虽然立刻就为费舍尔解了围，但这个不可怕，可怕的是他触碰了这里主人最大的忌讳，梁知茹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，并露出丝丝恐惧。桌上的其他人，深谙此道，不再言语，纷纷用吃菜或是喝酒掩饰自己。
但我的老爷，却没有生气，对着梁知茹的丈夫，漂亮的小伙子说道：“杰克，你来我这里的次数太少，你以后要多来我这里，我喜欢你说话的方式，很有哲理，人类最宝贵的财富确实是时间，但是很多人似乎忘记了这一点。”
“谢谢你，我无比尊敬的钱普禄老爷，”小伙子说话的态度，变得异常谦卑了起来，站在老爷身后的我，很清楚的看见，梁知茹使劲的掐了自己丈夫————杰克的大腿。
“杰克，”老爷继续说道：“现在人类对星际的开发速度，得益于克隆人奴隶的使用，但是，始终有克隆人做不到的事，比如，今天晚上大家吃的美食，再比如你的工作————消防员，这些都需要人类来完成、现在的人类，执着于工作，执着于挣钱，很少有思考者出现了，而你是个思考者，我喜欢你，杰克。”
梁知茹的脸，也渐渐的舒展开来，拉着自己的丈夫，端起酒杯，频频敬酒。
老爷今天看起来很开心，比平时多喝了不少，其他的客人也都依然尽兴，一些喝高了的客人，陆续被仆人带到3公里外的一处别院去休息了；有些客人则去了行宫的娱乐场所继续饮酒尽兴，但凡行宫内有宴会的时候，便会有很多美女被送到那里。
老爷的这一桌，因为老爷兴致高昂，没有离席，其他人也巴不得多和老爷继续喝下去。
时间到了12点，老爷向大家表示自己累了，想回去休息。桌上的客人，纷纷起身，并将老爷送出宴会厅，然后各自离去。上楼之前，我最后瞥见的，是梁知茹闪烁的眼神。
我将老爷扶到二楼的浴池，替老爷洗完澡，换上干净的睡衣。整个过程，老爷一言不发，紧紧的咬着牙根。我知道这是为什么，很多人也知道，但他们对于此的认识，都没有我深刻。我想起了梁知茹的丈夫，那个做消防员的漂亮小伙子，我也想起了梁知茹漂亮的**，和她修长的大腿，趴在老爷办公桌上的样子。
进入老爷的卧室，要先经过我的卧室，照例是有四个女孩子在这里等候的，今天当然不会例外。老爷今天留下了所有的女孩，回头对我说道：“大卫，很晚了，你去吃点东西吧，明天不必叫醒我，我会呼叫你。”
我转身退出了老爷的房间，设置好密码，虽然老爷让我离去，但跟随老爷300多年的经验告诉我，此时，我还不能离去。我床上坐下，看着玻璃里面，老爷房间的一切。我为什么能在有时不必去听老爷的吩咐，直接下去吃东西，因为我是一个跟随了老爷300多年的克隆人，我知道很多事情，这种时候，我最好一直盯着我的老爷。
今晚的老爷，格外狂暴，一个多小时后，就有两个女孩瘫软在了地上。第三个女孩，真是个傻女孩，她不该抗拒老爷的，她难道不知道，她面对的人，是新伊甸中最有权势的钱普禄老爷吗？
老爷的耳光，重重的抽在了她脸上，她趴在地上，老爷便用脚，用力的踹她的头部。倔强的女孩，求饶啊。。。。。。噢，她没有，鼻子，嘴里，鲜血喷涌而出。
其他三个女孩，则是纷纷蜷缩在床边的地上，看着眼前的一切，瑟瑟发抖。
老爷似乎很累了，终于坐在了床边，大口的喘气，这个时候，该我进去了。我打开卧室的门，走了进去，先将老爷扶上床，躺好休息。然后示意女孩们都离开房间，其他三个女孩，好像都能自己走出去，而那个挨打的女孩，仍然瘫软在地上，我只能抓住她的脚踝，将她拖了出去。
门口值夜班的三号，见我拖着一个女孩出来，赶忙前来接住了她，并向我递出一个询问的眼神，我对他说道：“那三个站着的女孩，满意，这个躺着的，完美，给双倍。”
我关好门，设置密码。今夜，隔着玻璃，我将整夜看着里间的老爷，不会入睡，直到明天，他呼叫我为止。
克隆人，可以睡觉，也可以不睡觉，只是，不睡觉会损耗寿命而已。就像克隆人永远不会生病，如果有病毒侵袭，也是身体加速细胞分裂维持健康状态，不会出现病症，同样是以损耗寿命为代价，克隆人也可以长时间不吃东西，原理也是一样，损耗身体，损耗生命而已。
第二天上午十点，我看见老爷触动了床头的呼叫器，我的的终端也随之收到消息。坐在床上的我，立刻起身，打开了里间卧室的门，来到了老爷的床头，轻轻按摩他的额头，然后小声问道：“老爷，我可以打开窗帘了吗？”
“打开吧，大卫，又是新的一天了。”老爷仍然将被角拉起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。
阳光洒进卧室，一片金黄。我站在床头，等待老爷将蒙在眼睛上的被角拉开，这通常需要5分钟的样子，但是今天，10分钟后，被角仍然没有被拉下来。捂在被子里的老爷，对我说道：“大卫，昨晚我是不是太过分了。”
“老爷，你没有过分，你的心理承受了太多，而且，我双倍补偿了那个女孩。”
老爷终于拉下被角，笑着对我说道：“大卫，你真的就像我的影子，宇宙中根本就没有能和你相比的克隆人，你真是个杰作。”
“新的一天，老爷，起床吧。”我笑着扶起老爷。
老爷如果起来得很晚，便不会前往藏书馆看书，洗漱之后，直上办公室，并在办公室用餐。
我收拾好一切，补充了老爷办公室内饮料，酒水，杂物的库存后，来到了一楼的厨房，今天没有宴会，只有几个厨师在这里值班，玛利亚婶婶不在。另一个叫雷德的厨师站起身来对我说道：“大卫，你很久没有吃东西了，玛利亚婶婶给你留了食物，还有，我们已经帮你喂过狗了。”
说完，他便起身，到里面的一个架子上，取下一个保温食盒，里面有煎好的的小牛肉，还有几篇炸面包，两块熏鱼。
我找了把椅子，直接坐在厨房的工作台边，开始吃这些玛利亚婶婶留给我的食物，雷德把一杯水，和一小碟苹果片，放到了我的面前，我对他报以微笑，他也冲我笑了笑，随后又问道：“这些够不够，不够的话，我还可以给你做点简单的煎鸡蛋或者火腿。”
“不用了，谢谢你，雷德。”玛利亚婶婶留给我的食物很多，多到我快吃不完了。
我吃完晚餐加早餐和午餐，离老爷的午餐时间还有一会。这个时候，是我的自由时间，坐在大厅门口的椅子上，向外张望。我仍然望着天空，看云卷云舒，看太阳一点一点的往东边移动。天上又有鸟群经过，飞过便飞过吧，我对它们要飞往何处，没有丝毫的关心。
上一次，老爷带我走出行宫，还是34年前，随老爷一起去神龙山脉登山。从那之后，我和老爷就没有从行宫中出去过，重复着这种模式的生活，每天伺候老爷起床，早餐，午餐，洗澡睡觉。
还好，行宫里，经常举行宴会，这是我很乐意见到的活动。能见到很多人，他们交谈，大笑，有些喝了酒还会抱头痛哭的，真的非常有意思。
老爷午餐后，会直接在办公室休息一会，然后继续工作，而我，则可以回到卧室休息，但我一般不会休息，我喜欢照镜子，我不必在意没有睡眠会影响我的寿命。我很明白，我的身体到极限之后，老爷会重新克隆我，让我继续陪在他的身边。
镜子里的我，黑眼睛，黑头发，黄皮肤，老爷说我是古典东方人的长相。克隆人的长相，不尽相同，但老爷财力雄厚，他要求每次都把我克隆成原来的样貌。我是个无源克隆人，有时，我会去想，我的基因是来源哪个人？他是个什么样的人，性格如何，有什么成就？他喜欢吃什么？但这些，是无从知晓的，这是祝建奎博士的顶级机密，就连我的老爷，谢特—钱普禄都不知道。
